在手里任圆任扁随意磋磨的份儿。
这种一眼看得到头、恍惚间好像与前世也没有什么区别的日子……钟意有时候想想,都不知道自己侥幸能得以重活一次,究竟活出个什么意思了。
因位卑而隐忍,因势弱而顺从,为了一个睡梦中希冀着的可能会有的“美好”结局而在林氏手下乖巧听话了两年余,最后的结果呢?本以为婚姻会一把是打开承恩侯府牢笼的钥匙,结果走出去才发现外面站着的是一个虐待成性的男人。
这下连性命都成问题了,不得不再披坚执锐,扔下脸皮、踩着自尊,茫茫然地四处求助。
现在林氏不成问题了,问题换成了燕平王妃。
或许是能讨好得了的,或许是讨好不了的,谁又能说得准呢,人心里的偏见是那么的坚固,从出生起就先以彼此的身份为界划出了各色条线,钟意也许踽踽独行一辈子,都跨不过其中的任何一条。
其实今天这委屈受得倒也并没有什么,但就如压住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突然让钟意感觉没意思了起来。
她就是很突然、很暂时、很任性地不想再讨好任何人了。
哪怕就放纵这么一刻也好,钟意已经感觉自己被压得快要喘不过气了。
“只是还请乔杭姑娘转告王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