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倒也并不如何去勉强他,只从容的转移了话题,轻声道,“张望既退,西北那边的兵力部署,陛下可有了新的计较?”
“以外祖父之见,楚襄侯陆乘安可用否?”谈起正事,裴度的神色也顿时严肃了起来,直言不讳道,“朕欲在江南重开‘福船新法‘,西北边疆,至少三年内,朕不想再随意变动了……外祖父觉得,陆乘安如何?”
“陆乘安不错,用来守城绰绰有余,”傅怀信点了点头,毫不掩饰地表达自己对宣宗皇帝决定的赞赏,顿了顿,复又补充道,“除此之外,臣心中还有两人欲荐与陛下……”
祖孙两个便这么就着政事又谈论了前后近有两刻钟。
话至最后,傅怀信起身告退前,犹豫了再犹豫,还是望着宣宗皇帝,缓缓道:“你母后的事……是臣没有教导好她,以至于后来她心性偏执,几番铸下大错。”
“但是陛下,那是她的错,或也可说,那是老臣的错,”傅怀信静静凝望着宣宗皇帝,缓慢而有力的告诉他,“但无论如何,绝对绝对,都不是你的错。”
“陛下啊,不要再拿着你母后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了,”傅怀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目光在宣宗皇帝与钟意间来回转悠了半圈,悠悠道,“这不是您的错,而是因为她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