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决不可再因为她而封闭、责备自己什么了。”
“不过这话老臣说的本也有些迟了,看到您现在身边有了能敞开心扉的人,老臣真是高兴……这样真好,真的好。”
“陛下,您以后会有自己非常美满的日子,所思所爱者,皆在身边,”傅怀信朝着钟意温和地笑了笑,“你们都会有的……而我们这些老人啊,早就该随着那些过去那些破烂事儿一起入土了……不必挂牵,更不必远送。”
“老臣与羲悦走那天,就不再来宫中与陛下告别了。”
一直到长宁侯离开了有半刻钟之后,裴度仍坐在原处,僵着身子没有动作。
钟意小心翼翼地望着他,一时也顾不得初见长宁侯后自己心头的波澜,只忧心着他现下的反应来。
“母后怀我时,太医诊脉,说是双胎,”裴度僵着脖子在原处坐了许久,突然遥遥望着远方人造的山景,看也不看身边的钟意一眼,只自顾自道,“后来生下来时,却是一死一生……有太医与母后说,大的那个是被小的那个抢占了养分而生生害死的。”
“而就在我落地的同一时间,南边遭了洪灾,大水冲破了黄河堤岸,只波及了沿岸的数万户条百姓……父皇说,我生来便是‘不祥之人‘。”
“你说可笑不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