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屋后,商折霜听着雨点敲在屋檐上空灵的响声,又瞥了一眼榻上舟雪沉静的面庞,难得的脑袋不再处于一片放空的状态。
舟雪前几日还尚且惨白的面庞,因为这几日的修养,已然泛起了一抹暖色的红晕。此刻的她更像是睡熟了,面上并未透出一分一毫的病态,想来离醒来也不远了。
商折霜不大明白戚伯对她的态度,却也能猜出几分原由。
毕竟上次她便察觉到了,府中之人像是误会了她与司镜的关系。
可她之所以对舟雪如此上心,却也是看在了司镜嘱托的份上,否则,舟雪于她来说,着实连个过客都不如。
她少有地寻思起了司镜在外受的伤来,最终还是趁着泊岸来的空隙,悄然离开了舟雪的屋子。
虽然她现在也不知晓泊岸与舟雪实际的关系为何,却也能清楚地判断,至少他在短时间内,不会伤了舟雪。
司镜的院落就在她的院落之旁。
商折霜第一次如此庆幸,当初随意捡了个理由住在了他的院落边——这样省去了不少她寻路的时间。
府中的医师为司镜看完了伤,便下去熬药了,此刻司镜的门前只余戚伯一人守着。
戚伯远远便瞧见了商折霜那抹极为显眼的、明红的身影,不免讶然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