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自己与商折霜那样一番对话后,眼前的女子该是更不愿来了,却没想,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商折霜便翩然而至。
她的轻功很好,走路也和猫儿似的,不发出一点声响。
若不是一身红衣煞是显眼,戚伯怕也是不会察觉到她的到来。
而比起对她怀有几分犹疑的戚伯,商折霜的表现完全可以称得上坦然自若——就似完全遗忘了之前与戚伯在廊上的对话似的。
“商姑娘来看公子?”戚伯有些讷讷地开口,面上也带了几分尴尬的神情。
“戚伯不是觉得,这是我应当做的么?”商折霜扬起一抹笑来,明澈而自如。
若是他人说出这番话来,戚伯或许还会觉得,她是怀了嘲讽或报复之心,为的是针对他先前所说的话。但偏偏眼前之人的笑,宛若刚刚消融雪水的天光,不含任何杂质,明晃晃的,叫人难以升起以恶意揣度她的心思。
他深深地看了眼前的女子一眼,心底竟莫名染上了一丝释然,为她开了门,待她走进去后,又将其掩上。
他知道公子不喜欢有人守在他的屋内,但若这个人是商折霜的话,那一切的既定,便会变成未知了。
司镜的屋内萦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与他身上常年带着的味道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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