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缝的窗户,往里面看。
屋内熏了香,但仍旧没有掩盖下那层重重的草药味,女子躺在床上,脸颊通红,眉间蹙着。
心底泛起了一阵如霜般浅薄的心疼,司镜推开门,将门关上后,在门边站了许久。
屋里是放了火盆的,甚是温暖,但纵使如此,他也怕自己将外头的寒气带进来。
待得冰冷的指尖也泛起暖意,他才缓缓走至了商折霜的床前。
她睡着的时候一直如此,将自己的蜷得和只猫儿似的,只不过现在的她呼吸沉缓,脸颊似天边烧透了的流云。
司镜将手轻轻地搭在了商折霜的额间。
他的手刚刚在门边时,就已然回暖,可现下放在她额上的时候,竟还是如烧起来了一般。
他皱了皱眉,唤弄梅打了盆凉水来,又吩咐她去熬药。
待弄梅将凉水打来之时,司镜这才反应过来,商折霜烧得这么厉害,该是要给她擦拭一下身子,让她稍微舒服一点。
可现下夜已深了,他又唤了弄梅去熬药,且以商折霜的性子,定不愿让别人碰她。
而他……虽然她对他已不似之前那般生分,可这样做,未免也太过失礼。
他捏着手中的白布,倏地忆起了先前在淮流府邸中,自己所做的荒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