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张灯结彩预备着喜事,扶意跟随爹爹亲自登门,去邀请城中德高望重的学者长辈们来喝喜酒。
这日,父女俩一早就出门,言夫人带着奶娘等来酒庄的掌柜和伙计,拉了两车的酒水从后门送进来,她一一清点核对,当面就把账给结了。
但送走客人,一转身,就见婆婆满脸阴沉地站在屋檐下,而后一步步走来,扫了眼满地的酒坛子,冷声问:“这么多?花不少钱吧,你哪里来的银子?”
“是相公给的,他预备着扶意出嫁用,我也不知道。”言夫人低着头,轻声说,“这些酒,也是相公要的。”
“少蒙我,我儿子对金银向来无数,口袋里半个铜子儿都没有。”老夫人说,“是你背着我,藏的私房钱?”
言夫人连连摇头:“没有的事,娘,这都是相公给我的……”
“还撒谎!”老夫人怒不可遏,但又深深吸了口气,压下这股火,冷声道,“我听说你们两口子不上京?让扶意单独出嫁?”
“是。”
“那怎么成?远嫁的女儿,家里没个人送,叫亲家怎么看待我们?”
言夫人忙解释,说是书院里耽误不起,丈夫要以学子们的前程为重。
老夫人似乎料到儿媳妇这番话,便说:“你们忙,走不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