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怕着呢。”
扶意傲然一笑:“别怕,有您闺女在。”
言景山直摇头:“不要轻狂,你这丫头……”
扶意随手将施展的文章烧了,这些偏激的文字不宜流入民间,一面说道:“并非我笑文人迂腐,但文人墨客知天下事并不懂天下事,他们以为自己看见的就是世间的一切,可事实上,这满腹道理,与晋惠帝何不食肉糜并无太大差别。以为一支笔一篇文章,就能激励天下指点江山,那就太天真了,自然这份气性和志向要有,可真正不该轻狂的,还是他们。”
言景山说:“那你又懂些什么,说这些话。”
扶意说:“我不懂,所以我没指点江山呀。可我知道,新君即位以来,每日睡不过几个时辰,我只知道我的丈夫和家中兄长叔父,无不起早贪黑地为了朝务忙碌。若君王和官员,真如这些文人以为的不顾天下,大齐早完了,还有他们写文章的命?我不来京城,我也不知道,原来天下,这么难。”
“仔细烫着手。”见女儿拨弄香炉,言景山急道,“过来,让爹瞧瞧。”
“没事儿。”扶意笑道,“您是没见过……”
“没见过什么?”
“不提了,爹,快把粥喝了,睡一觉,有什么事吃饱睡饱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