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胡子都要翘掉。”
“......”
自打这‘谢从容’顶着谢家之名而来,郡民多有对其恭敬而事事问之,就连前几日自前郡而来的府卫传递金甲卫填埋阻流之事都是一先一后的各自禀报了父亲与她。父亲一气之下,所幸撒手不管诸事只把她这‘谢家人’推到了前面,就连府中探查各处之事也避而不见的只由自己传达而来。
今此她话里藏锋,显然是在指那她当时明里暗点的让那些府卫要各自惜命的不要太把这填埋阻流之令当回事的事,而说是柳州乃晏家日出之地,其实也是在不屑父亲当初借由垣容之势而起之事。
只如今垣家一王已死,一女孤身入巫而一子深陷虎狼之地不得不北上,已于微卵之境的柳州如今就只有一垣祁自支脉分家临时提调而来的老孤弱者垣偲坐镇,再若阻流不成,任由受巫之水于雨季直接涌入柳州城,那么满城百姓都会成为受巫者,他晏家又还能从这即将沉于日下的病笃之城捞得出什么来呢?
虽然不忿父亲借垣容势起之做法,然处当世,为家为国都要做出一些见不得光的事,这些事他晏几声早就明白的,也早就不做了任何反抗,于此便也一卷袖子取过那旁边似于有意搁置的最后一幅垂杆而坐‘谢从容’之旁,毫无所动所扰的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