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散着汤婆子的丝丝热气,裹在苏霁身上暖烘烘地,苏霁语带祈求,“殿下,今晚我就睡这屋里,好不好嘛?”
    她早就看上这张床啦——黄花梨木的床板上只薄薄放了张素净的天鹅绒褥,不至于过硬,也不至于太软;而那锦被更是柔软暖和,细细闻,还能嗅到熏染的桃花香气。
    苏霁瞧见太子仍是用着她看不懂的眼神,怔怔地凝视着自己。他满脸纠结,旋即三步并作两步,逃也似的奔出了屋内。
    “为什么太子这么在意,我是不是真正的苏霁?”苏霁把自己团成一个球儿,缩在温暖的锦被中,思考着这个问题,但没过一会儿,便瞌睡了起来,一盏茶后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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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头,太子却是彻夜难眠。
    一灯如豆,太子端坐在几案上,想要处理些奏章,头脑中却思绪纷纷,一会子想着宫中形势,一会子又想到苏霁说的话,一刻也静不下来。
    太子懊恼地起身,走到床榻旁,侧躺了上去,一双眼睛静默地看着幔帐,果然没有任何睡意。
    为什么说是果然呢?因为太子方才正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才点了盏灯,去几案上批阅些奏折的。这样想来,现在仍旧睡不着倒是不稀奇。
    民间有句俗语,下雪不冷化雪冷。本就是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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