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之后,给冯落落道了声谢,转眼拨通了冬青的电话。
“我们分手吧。”
这句冷清的祈使句事实上通身笃定的语气,过去的十五个小时里,他的脑海从一开始的错愕、惊诧、不解,渐渐转成了慌张、心痛。
嘟——
耳边的忙音长鸣,这声音让人听到麻木。陈嘉树不知道这是他打过去的第多少通电话了。
“喂。”耳畔传来声微微嘶哑污浊的女声。
电话终于接通。
他道:“冬青,怎么了?”
她的声音喑哑断续,“我们要不,分手吧,不要在一起了。”
陈嘉树定了定神,从靠椅中起身,忽然负气似的推开南面一扇窗:“因为异地吗?”
晚风送凉,他扶着窗台望向西方。
冬青捂着喉咙轻轻咳嗽了两声,一夜混乱的梦境让她一下子病倒,头痛咽热,她刚刚从床上坐起来,背靠床头,胡乱顺着思路答下去,“嗯。”
“我今年十二月就回来,还有半年。”他隐隐藏着心里的拥堵,“青青,你不要骗我。”
异地已经半年了,还有半年就是归期。
冬青吞了吞口水,她一听到他的声音,自己就有些心软、后悔。
“没有骗你。”冬青坚持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