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浅浅的暖红,染在撕裂的袖摆上,给花瓣添了一抹瑰丽的夕阳景。
她从残余的缸体里翻出来,伏在地上咳嗽,酥心散的痛依旧在,让她直不起身,站不起来。
她也抬不起头,闭眼睁眼之间,面前突然落下了许多朵蔷薇花。
她挣扎半响,胡乱地在身上摸索——手腕,腰间,袖口,怀里——
都没有。
没有那块龙尾石。
掌心的伤口极深,鲜血不停地流,她摸索过的每一个地方都染了血。
被迫到处找人的小姑娘寻到这里时,看见的就是浑身湿透,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身上到处都是血的苏棠。
她被苏棠这幅样子吓坏了,毫无刚刚骂人的盛气样,再没心思说什么脏不脏、害人生病的气话,慢吞吞上前问:“你……你怎么了?”
她环顾四周,没看见别人,只有碎裂的水缸,一地蔷薇花,一个空瓶子,还嗅到一缕不同于蔷薇的,怪异的浅香,转瞬即逝,像幻觉。
每样东西都古怪极了。
苏棠更古怪。
她行尸走肉一般呆立着,湿透的长发挡了半张脸,指尖还滴着血,听到有人靠近,一抬头就把小姑娘吓得惊呼一声,后退数步。
纵然没行走过江湖,她也感觉得到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