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翊清:“可我并不想要皇位。”
许季亭笑着接过话来:“殿下你真的想多了,我们没有任何一个人要逼你去夺皇位。你想做什么,我和即墨允便保着你做什么。即墨允早晚会离开,晟王和我只想安稳度日。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退路,即墨允无所求,我更无所求。只是殿下和琛儿如今力量不够,我不忍看着你们受伤害。”
夏翊清低着头,半晌才开口问道:“您恨我父皇吗?”
“我说不恨殿下也不会信。”许季亭娓娓道来,“从我逃离皇宫到今年整好二十年。这二十年来,我毒发过三十七次。我所经历的不仅仅是毒发时候蚀骨的疼痛和越来越严重的濒死感,更是每一天的惴惴不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毒发的那种恐慌。你没有真正发作过,大概不会知道那种疼痛和绝望。但身体里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取你性命的毒,这种感觉我想你能明白。我不是圣人,自然会恨。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没有以前那么恨了。若非这毒,我不会有今日这般生活,一切都是命数,我这些年来只不过在这注定的命数之中,拼一把让自己活得痛快些罢了。”
夏翊清听得揪心,他静了静心神,道:“我懂了,今日多谢许公子解惑。只是关于知白的身世,是我自己要问的,您还是别让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