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还有什么困难?”
冯墨儒斟酌着说道:“朝中已经有人对北疆战事有微辞了,之前关于平宁侯身世那件事又被翻了出来,有些风言风语,说平宁侯是想……是想借机拖垮仲渊。”
夏翊清无意识地捏了捏腰间的香囊,沉声道:“我知道了,这话别人说也就罢了,我不想从你兵部的嘴里再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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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墨儒周身一顿,立刻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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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瞬间,夏翊清就又恢复了往常的和缓,说:“冯大人辛苦了,去忙吧,我保证户部不会再跟你喊穷。”
冯墨儒退出宣政处之后长出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出了一层薄汗,他刚才有一瞬间感受到了杀气。他上过战场,知道刀剑之中的杀意是什么样子,可入朝这么些年,他却是第一次在话语之中感受到了和战场上一样的杀意。他心中浮现了一个想法:或许远在北疆的平宁侯是屋里这位寭王殿下唯一的逆鳞。越是平时温和的人,逆鳞就越碰不得,如今寭王殿下这个样子,怕是要开始磨刀了。
不过从这一天之后,甘崇果真没有再跟兵部喊穷,只是再要钱的时候就一句话:“找王爷要去。”
冯墨儒无奈地又往宣政处跑了几次,寭王依旧如往常一样谦和有礼,并没有再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