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废话,干嘛还要费心思骗他。
路过王招娣家小卖部,白芷特意加快了脚步,眼看前方。
可走远后,她还是忍不住回眸,邵经年坐在小卖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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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邵经年打来电话。
白芷本不想接,可看到来电显示“邵经年”三个字,心还是软了。
滑键接听:“邵医生,有事?”
电话那头传来邵经年低沉温和的声线:“下午我联系了我母亲,告诉她,我会提前回简城。”
“……”
“母亲问我原因,我说提前回去给外公过八十大寿。”
“……”
白芷没好气地撇嘴,他与她讲这些废话做什么?
“半年前,我出了一场车祸,视神经受到损伤,医生说可能休养一段时间视力会恢复,也有可能这辈子再也恢复不了以前的视力水平了。”
隔着话筒,邵经年低沉温和的声线带着浓浓的黯然与神伤,与平日的那个豁达淡然的邵经年判若两人。
白芷心下一阵激荡。
她永远忘不了,那个下雪的夜晚,寒梅树下,邵经年神情淡定,嘴角噙着笑告诉她,失明后,他嗅觉比以前灵敏了近十倍,能嗅到旁人嗅不到的芬芳;听力也变得格外敏锐,能听见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