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依然风轻云淡,但他攥紧杯子的手已经泄露了他所有的情绪。
封琳定下神来,看着他,问:“你不用知道的事,我何必告诉你...不要再想了,阿孟,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
孟醒恨恨地发问,他只觉得此时满眼都是燕还生同他把酒时的情态,对方一双深情目里尽是肉眼可见的怆然,这兄弟俩的畸态让他也忍不住胆寒,无论是恩将仇报的封琳,还是引狼入室的封琅,他不知道是谁活该,也不知道能判谁无罪,他只知道彼时的那份心情,被丛生的恶毒的荆棘环绕的真相,每每逼近半步,都会血流如注。
而身为真相本身的燕还生,在他面前亲手撕扯开那些荆棘,连同自己的血肉,向他展示早已遍体鳞伤、体无完肤的自己。
孟醒并不觉得自己是多么善于共情的人,但他的确在燕还生逃遁之后,感到一阵莫名的窃喜。
那人已经过得太煎熬太可怜,让他连对他拔剑的狠心都生不起。
“...说说吧,阿孟。”封琳看出他脸色不好,也皱着眉头,“我听殿下说你受了伤,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燕还生?”
孟醒问:“你还要叫他燕还生吗?”
“......”封琳神色微沉,原本关怀的语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