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将我拉住。
“你要扛着被褥翻墙,莫不麻烦?”他说,“且夜深寒冷,你头发还未干透,出去要着凉。”
我作讶然状:“那该如何?”
心底却为得计而飘飘然起来。
在那渡口重遇之后,我们每日都在赶路,夜里匆匆歇宿,话也说不上几句。如今好不容易暂时安稳下来,我自然不可放过。
脑海即刻浮现我和公子真正同衾共枕的画面,子曰饱什么思什么,还是公子考虑周道……
“这有何难。”公子说罢,将地下铺的褥子抽出来,与被子并排摆上。而后,将枕头往里面推去,将一件旧袍子折作枕头大小,摆在外面。
“这般,你我周身各卷一床褥子,便是正好。”他说。
我:“……”
大意了。心想,早知如此,我该吩咐陶氏只给他一床被子做铺盖,将他冻上一冻。
“时候不早,睡吧。”公子摸摸我的头发,道。
我应一声,上了榻,在里面裹好被子,躺下来。
公子也裹到被子里,吹了灯,躺下。
“元初,”过了一会,我说,“我觉得冷。”
“冷?”公子从被子里伸出手,将我的被子探了探。正当我以为他会索性睡过来的时候,却见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