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取来那件皮裘大氅,盖在了我的身上。
我:“……”
“好些了么?”他问。
“好些了。”我心里叹口气,只得将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丢开。
他轻笑,忽而凑过来,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
这乡间虽没有兰汤洗漱,但他的气息仍旧好闻,温热得教人心头乱撞。
莫名的,方才那点遗憾消失无踪,我看着他,笑了笑。
“好好歇息,明日还须做事,嗯?”他抚抚我的头发。
“做事?”我问,“做何事?”
“田庄如今是你的,从前你祖父在时要做何事,你便要做何事。”公子看着我,“你说他每日都要去巡田,是么?”
我说:“正是。”
“这般时节,庄稼都收获光了,也要巡么?”
“也须去看,除了庄稼,佃户还养了禽畜,冬天在家时也会织织丝麻。且这般时节,总有人生病的,看看各家情形,也好安排田庄中的帮佣之事。”
黑暗中,公子似在微微颔首。
“如此,你明日可带我去。”他说。
“你也要去?”我问。
“不可么?”他说,“你不是说将来与我归隐了,你主外我主内。我既是主内,自当学着将田庄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