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向姝兰跟他一样心乱。
在轻微的开门声之后,向姝兰许久没听见动静,她等了一会儿,仍旧什么也没听到,而这时,头痛又一次袭来,在她太阳穴上一阵阵跳动。
向姝兰心里牵挂着屋外的儿子,头痛却让她的精神无法集中,她把手握成了拳头,不知轻重地往脑袋上捶,企图用捶打的方式击退偏头痛——可是她的战术失败了。
失败的向姝兰脑袋靠着又冷又硬的墙,“咝咝”地抽起了气。
当她被头痛折磨得开始叹气的时候,房门开了,向姝兰疲惫地撑起眼皮,看见章烬胳膊底下夹着药箱、手里端着一茶杯热水朝自己走过来。
她的忧虑在这一刻变了味,像针一样,扎得她的心又软又疼。
章烬将茶杯放在床头柜上,并打开卧室里的灯,灯光照亮了屋子,也照亮了向姝兰苍白的脸色,在这种苍白的衬托下,被用力捶打过的太阳穴显出一片红润。
向姝兰被突然亮起的灯光刺得闭上了眼睛,接着她听见了章烬的声音。章烬问:“妈,你哪儿不舒服?”
这声音在头痛的折磨中给了她一丝安慰,她轻轻地摆手说:“没事儿,头有点痛,过会儿就好了……”
“哪儿痛?”章烬没等她说完就伸手碰了下她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