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儿吗?”
向姝兰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随即她感觉到两侧太阳穴贴上了一双湿凉的东西——那是她儿子的手。
章烬倒水时洗过手,手指上还有细腻的水珠,他佝着身体站在床边,不声不响地给向姝兰按摩太阳穴。他原本揣着满心的猜疑进来,但是看到他妈这副虚弱的样子,章烬突然感到如刺在喉。
虽然按摩有效地缓解了头疼,向姝兰却不肯让章烬多按,没一会儿就说自己好多了,催他回屋睡觉。
她催了几次之后,章烬终于松开手出去了。
只是没过多久,他又回来了。
“妈,你早点睡吧。” 章烬的脚步声在床头边停下,他将一条拧干的冷毛巾贴在向姝兰的额头上,走之前低声说,“……我在隔壁,哪儿也不去。”
——他都知道了。
向姝兰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想起这个背影在单车上的样子,良久之后,无声地叹了口气。
她儿子是个好孩子,程旷……也是个好孩子,但是他们俩走了一条艰难的路。
为什么非要选这条路呢?
她又想到王老太的话,这句话一度让她毛骨悚然。
没人比向姝兰更清楚流言有多可怕,她半辈子都活在闲言碎语里,知道流言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