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托里转身坐到床尾,不咸不淡地问。
顾轻舟缄口不言。
“过来趴着。”额托里并不同她废话,顾轻舟僵站在那儿,没有半点遵从的意思。
额托里从不知顾轻舟真正的脾性如何,他见识过顾轻舟狡黠玲珑的心思,也见识过她曲意逢迎的姿态,但到底没遇上过顾轻舟冷眼冷面的倔强样子。杀人他倒是在行,哄人委实没有经验。
“李植和李蓁,不过是暂且留活,你便是急着复仇,也不用急于这一时。”额托里不想两年未见,自己连人都亲近不到就和她更加疏远。
“英赤被杀之时,皇上怎么不想着等洞房喜事结束了再弑父篡位?”顾轻舟刻薄道。
额托里被顾轻舟的讽刺激得有些恼怒,但还是耐着性子道:“朕先前应你的事,必定会做。李植写下降书,在这种时候杀他,难免引起大启那些旧臣和百姓的不愤,于朝堂稳固无益。”
顾轻舟只是冷眼望着额托里,并无信任在内。
“大王自做了皇帝,说辞竟也堂皇起来。看来这世上,顽固不化冥顽不灵的,终我一人矣。”
额托里对此时根本听不进他任何解释的顾轻舟感到分外无力。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先把药上了,有再多气,你都得养好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