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烦心的事情,反倒是另外一件事情啊,让姑母这心里头啊,苦楚得实在。”
翠翠接着话道,“何事让姑母烦忧?”
张余氏斜眼扫过王氏,哭得更是伤情,“不就是你与那冯万贯的婚事嘛!”音色哽咽,真是闻者伤心,“翠翠啊,你姑父在衙里当差,我也常听他说些衙里的事情,这个冯万贯啊,不学无术得很,就是个纨绔子弟,听说连字都不识得几个,常在县里惹事,你说说,你爹他怎么就给你许了这么个人家……这可如何是好哟,姑母我啊,与你二娘皆觉得这婚事不太妥当,可你爹的性子你最清楚,我们这些妇人的话他向来是听不进去的。”
“姑母说哪里话!”翠翠突然正色道,“俗话说得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万贯虽说有种种不是,但是阿爹既然许了这门亲事,我就不会背了阿爹的心思!且不说我,姑母这几年在县里过得也不是处处如意,可姑母可曾怨过姑父?怕是没有吧。万贯有不对,我也不是十全十美之人,这些翠翠都不放在心上。”
此话一出,王氏与张余氏的脸色如晴天霹雳般沉下来,千算万算没想到宁翠翠会开口说出这样的话来,前几日不还是恨冯万贯恨得要死,怎么现在就反过来替冯万贯说起话来?王氏越来越搞不清楚这丫头葫芦里头卖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