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麦子地里穿过去,到了田另一头。这人真是奇怪,翠翠这样想着,明明不是哑巴也不是聋子,怎偏不喜欢与人接触,明明也不是傻子,就那么喜欢别人拿他当傻子看吗?
    回去的路上,翠翠有些颓丧,她没见到陈炫,也没问清楚为什么要他要装成哑巴,也同不少村民打听了陈伯的事情,可那些大都摇摇头,对陈伯家里的事情知之甚少,或者说,陈伯一穷二白家徒四壁,还养着个傻儿子根本没有什么是值得他们知道的,那样贫苦的人家,能有什么全都写在脸上了,还有打听的必要吗?若是稍微富足些,也不至于陈伯一把年纪还要在麦收的时节去地主家里做短工,也不至于那傻儿子连个媳妇都娶不上,就连隔壁村生下来就歪脖子斜眼的春花都看不上陈伯的儿子。
    翠翠办事向来麻利,宁大军几宿搞不完的到了翠翠手里不要两个时辰就妥了,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还未黑,只是今日与往常不同,爱说笑的老厨娘敛起笑意板着脸在厨房准备晚饭,福生左颊上多了鲜红的五指印子,翠翠从房里拿了药膏给他,也未多问,大概是猜到王氏心情不好,对家里的下人们又使了性子。
    福生平日顽皮,但是在王氏面前却是谨言慎行生怕哪里出了岔子又要遭打,而照今天来看,王氏下手不轻,怕是动了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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