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泼在地上,部分打湿她身上的病号服,输液管头钻进一股鲜血,笔直的血管壁不堪重负被针头戳破,很快鼓起一个大包。
傅朗皱着眉按住她挥舞的手,又说了些什么。
“哥哥……”
眼泪噼里啪啦地压在病床白色被单上,洇出一个又一个灰色圆点。
傅朗摁了护士铃,坐在床边给她擦眼泪。
傅朗:“……”
他的表情稍带疑惑。
傅星无助地摇头,捂住耳朵:“我听不见了,我听不见了……”
听不见了?
虽然她昏迷时医生说要做好心理准备,可真切地听她说自己听不见了,傅朗一时间还是不能接受。
他目眦欲裂,隐忍地双手捧起她的脸,手指去抹她的眼泪。
她听不见,他没办法用语言安慰她。
值夜班的护士走进来,替傅星拔掉针,又对着傅朗嘱咐些什么。
傅星迷茫地看着两个人无声的交流,傅朗起身要和护士走,傅星惶恐地去拉他的手。
傅朗拿出手机,在备忘录上打字。
【哥哥去找医生,你等着我。】
他扶着傅星的身子让她躺好,又安慰似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个吻。
傅星目光直直地盯着病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