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您怎么就能轻易决断,这次意外就是罪犯们的报复呢?”
“你太年轻了,想些什么,做些什么,都太容易被人掌控了。即使今天这次算作意外,那以后呢,你有认真考虑过吗?你希望我每天都提心吊胆地因为担心你的安危而睡不着觉吗?”
“冠冕堂皇。”
罗德没有继续争论下去,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时刻置身在危险中,他只不过是一名父亲,替他唯一的孩子作了最明智的决定。就像他决定让医生拔掉琳瑟——他那已经脑死亡的爱人——的呼吸机那刻一样。
他从来不曾为自己作出的任何决定而后悔过。
“你醒了?”郑旦在病床边坐下,长手长脚却不知该如何安放。
“嗯,”林奇轻轻咳嗽了一声,“不会死的。”
“说什么傻话呢,”郑旦皱皱眉,“奇奇,你会健健康康、长命百岁的。”
“然后呢?”林奇忽然这么一问,“就这样活着,然后我们结婚,住在‘黄金之城’,等着都可以退休的时候,含饴弄孙,是吗?”
郑旦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会跟林奇结婚?在他的认知里,林奇是特别的,可那特别又不是爱人之间的,他对他并无非分之想。他深以为,这婚约不过是个虚无的象征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