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一个人遭受的猜忌和卸磨杀驴多了,那安全感就很难回来了。
他这把自己塞进骋王府,是权当骋王府是他坚韧的外壳了吧?
想到这里,三人又一阵叹息。
子熏回到了空无一人的骋王府中,门口仅有的两个护院见是他,连拦都没有拦着。
子熏像是回到了家,可家里却空无一人,再没有人等着他。
他晃晃悠悠的去了慕容骋的房间,往软榻上一靠,举起桌上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悠悠的品着,“胭脂泪?风雪酿?青梅酒?你到底喜欢哪种?不,你什么都喜欢,也什么都不喜欢。你……喜欢你的暖儿,你的雁儿,你……也喜欢本公子!”
他颠三倒四的自言自语,“你喜欢的,就肆意的宠着,无论他们做什么你都喜欢。
你不喜欢的,他们做什么都不喜欢。
所以,我喝光你王府里埋的酒,你也不会怪我的。
我把这里当成家,你也不会怪我的。”
喝完了一壶酒,他丢下酒樽,睡了。
也许,是醉了。
也许,是想做一场永远不肯醒的梦。
……
去往新月港的船上。
君轻暖在面前铺了一张宣纸,画的是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