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玉米地中看小蚂蚁搬家,在院子里荡秋千,开心或者不开心的时候都会很乐意就地一坐。
开心了就笑,不开心了就哭——他能哭上整整两天不带停的,甚至没有太多其他的原因,没有什么让他不开心和不舒服的,他就是哭,好像他只是很想声嘶力竭地大哭一场,哭得鼻头通红,占了半边脸的蓝眼睛浸泡在泪水中,像一汪蓝色的水晶。
亚历山大做了一切讨他欢心的努力,然而一无所获。
事情的转机和亚历山大完全无关,因为转机来自一只不知道怎么闯入这里的黑豹。
亚历山大当然知道这附近来了一只黑豹,只是并不上心。
在卡尔面前,这只黑豹的攻击力约等于零,属于野兽的爪子和牙齿最多只能划破卡尔的外套。
它瘦削,健美,姿态优雅,在树林中缓慢踱步的姿势透出猫科动物独有的曼妙。
卡尔发现它的时候它正吃饱喝足,趴在树枝上小憩。
对于这个贸然接近自己的幼崽,它只是给了懒洋洋的一瞥,黑色的长尾从树梢垂落,慢悠悠地打着摆,浑然不知等待自己的是怎样的命运。
卡尔仰着小脸,出神地望着那条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尾巴。
当天回到家,卡尔就献宝一样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