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言吐出一口薄雾,伸手按熄了香烟,“等你见完他母亲再决定。”
“好吧。”曾柔妥协,她站起身举了举手中的案卷,“我会竭尽所能。”
“谢谢。”郑言喉结滚了滚,“进度随时告诉我。”
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救男孩出来,那个人一定是曾柔。
曾柔走到门口,垂在门把手上的手,顿了一下,转眸看向重新摸向烟盒的郑言,“这不是你的责任。”
她知道郑言在自责,或许她自己也一样,否则她又怎么会同意做无罪辩护?
谁都看得出来,现在认罪求情,争取减刑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曾柔觉得自己大概和郑言一起疯了。
……
案子是由社会福利署转介过来,曾柔从负责跟进的社工那里了解了一些男孩家的情况。
男孩的父亲杨涛是一名建筑工人,脾气出名的暴燥,杨冲的母亲王云芝是个普通家庭妇女,靠在楼下的便利店做临时工帮补家用,一家人的生活过得并不富裕,吵吵闹闹的事情时有发生。
至于说虐待谁也不敢讲,毕竟从来没有真正看到过。
低下阶层夫妻吵架动手的很多,这个事情外人真的很难界定。
用社工的话说:“法律都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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