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疚的心情,昨晚她被那种情绪折磨了整整一晚没睡。
可是,于事无补。
所以,她才不愿郑言知道。
郑言面无异色,过于平静的神色下没有一丝波澜。
曾柔又悄悄看向沈儒风,沈儒风微微摇头,冲她打了个“不用理会”的眼色。
郑言指尖轻轻敲着玻璃桌,“我们先来分析一下辩护策略,儒风,你怎么看。”
沈儒风翻着杨冲的供词道:“当事人已经供认不讳,打自卫是没机会了,我看不如打误杀。杨冲在学校表现不错,多找一些品格证人,再加上他和王云芝的经历可以得不少同情分,应该不会判得很重。三年吧!出来二十岁出头,还有大把机会重新开始。”
理性上,曾柔同意沈儒风的讲法,感性上,在与王云芝、杨冲两母子接触过后,曾柔强烈的想救杨冲出来。
生在这样的家庭,他有什么错?
虽然她反对以暴制暴,可有的人真的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此刻,郑言的想法和曾柔差不多,大概觉得自己对这桩惨剧有责任,他们没办法象沈儒风一样客观。
他掏出一只香烟叼在嘴上,瞟了眼门上的禁止吸烟牌,夹在指间没有点燃,看向曾柔,“如果坚持打自卫,你有没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