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春梨戏班的班主站在门边想领回戏班的台柱子,被一群士兵腰上别着的枪愣是唬得大气不敢出一口,但夏添到底在戏班中呆了这么些年,班主走南闯北不是没见过那有权有势的人物带走戏子的,但往往是初时能柔情蜜意几日,没过多久便把人抛之脑后不闻不问了。
这还算是好的,倘若权贵家中长辈看不惯,随意命人打杀戏子也不是没有的,届时戏子便是能捡回半条命,多半也是毁了嗓子也伤了心,再没有上台唱戏的能力,这对于打小便只学唱戏一样功夫的戏子而言,无异于毁了一生。
老班主想着夏添当初咬着牙学戏的模样,到底还是不忍心让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遭罪。在他看来,盛家背景太高了,即便如今戏子不再是下九流的行当,那也绝对不是夏添攀得起的。
最终,老班主愣是站在门口拦住了二人去路,夏添接收了世界意识,知道夏添这些年多亏老班主照拂,更能感受到老班主对他的关切之情化为深绿树叶装在生烟奁中,因此他抬手拦下了意欲拔枪的士兵,对方下意识地看了盛黎一眼,便听盛黎当众宣布,夏添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此言一出,不单是一众士兵,连老班主都愣了,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盛,盛少帅,夏添是我们戏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