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惺惺作态吗?”谢漪问道。
刘藻立即摇头,泄气道:“我不是。”可表现出来,就像是。
谢漪微微叹了口气,又问:“你可曾想过放下?”
刘藻一阵沉默,最终点了点头:“想过,想过许多回,也试过许多回。”
哪怕明知她虽想了,却未做到,心也仍是一阵揪疼。谢漪咬了下唇:“是我伤你太过。”
这回刘藻没有沉默了,马上道:“不是。我想放下,不是因你拒绝我,而是你显得很累,很担忧,存满了顾忌,怕伤我,怕无意间与我希望。处处留意分寸。你本该昂首阔步,或执政朝中,或避世离京,都该是洒脱无忌的。却因我满身负担。”
刘藻说着,扯了扯唇角,有些自嘲,又甚自责:“可惜我没做到。”
“倘若做到了,便没有我们如今了。你也不是负担,你与我而言从来都是不同的。”谢漪说道,又与她承诺,“我不走,今生今世都陪着你。但凡你想,我都在你身边。”
她的语气很冷静,却是敞开了心,在与刘藻倾诉。刘藻顿时高兴。
谢漪看着她有了笑意,也禁不住笑了笑,她又道:“铜灯之事,我不怪你,纵然当时气恼,之后不久便消了。你若是还想要,再铸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