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挑起,带着女子方有的温柔气息。
谢漪看着欢喜,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庞,玩笑道“支走了文儿,陛下可是安心了?”
刘藻见被戳穿了心思,有些脸红,却仍正襟危坐道“他这么大了,总不好一直在你羽翼下。”她说罢了,又暗自在心中添上一句,谢相羽翼之下,唯有她能待。
谢漪一笑而已,倒没再逼问。
她们都知,刘藻虽不喜谢文总粘着丞相,但令他建功,并非只为支开他而已,还因谢家这一代,的确唯他最出众,他若无建树,谢家的权势便要断层了。以她们的境况来看,谢家还是久盛不衰的好。
刘藻还是想为谢漪多添一层保障。
她来了有一个时辰了,谢漪抬首望了眼日头,道“陛下该回去了。”
探病探上一个时辰,算不上短了,皇帝的仪仗还在相府前铺着。刘藻不大情愿,牢牢坐在榻上不肯起身,哼唧着道“再容我待一会儿。”
谢漪笑道“陛下再留下去,廷尉处恐又要痛心疾首了。”
刘藻一听廷尉,便不大高兴,淡淡说了句“理他作甚。”他还能翻出天来不成。他知道了,刘藻也不惧。李闻总还是要在朝中立足的,他守口如瓶,安守本分也就罢了,倘若宣扬出去,旁的不说,皇帝必会拿他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