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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李闻也只能暗自嘀咕不满,言语挤兑上两句,稍过火些都不敢做。
谢漪见她与李闻生了嫌隙,少不得劝她“廷尉无大过,陛下便不要怪罪他了。”李闻与寻常大臣不同,他是大臣之中第一个忠于皇帝的,且还有师生情分,自是不愿见她误入歧途。
刘藻还是不乐,道了一句“我难得来见,不要说不相干的人。”
谢漪哑然失笑,由着她又赖了片刻,方再催促她走。
哪怕想通了,坚定了,无畏了,扭转了心境后,仍不能坦然面对暂别。心中向往的,依旧是朝朝暮暮。
刘藻回了宫,坐着看奏本也好,躺下休息也罢,都不大安生,她合起眼便是谢漪的模样,一回相见,能使她回味许久,越回味越思念,越思念便越躁动。她独自躺在床上,又是这年少气盛的岁数,不免想念起与谢漪交颈相缠的时光,夙夜难寐。
谢漪在家中养了三月伤,到手能执笔便来上朝了。脚踝上的上好得慢,勉强可行走,却是钻心般的疼。刘藻特赐一辇,供她在宫中乘坐,使她免于行走。
刘藻封谢文为羽林中郎将,秩比二千石,命他执掌羽林。他既无军功,又无阅历,骤居高位,军中自是不服。偏生他出身显赫,又是皇帝钦点,众多将士纵使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