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亲近之称。她从即位就这么称呼巩侯,如今她卸任了相位,她却总是改不了口,久而久之,也就不改了。胡敖闻她问踪迹,恭恭敬敬地回道:“太后遣了人来,君侯往偏殿见去了。”
刘藻一蹙眉,语气就不大好:“你怎不与我说一声。”
胡敖如今不在她手下讨生活,胆子大了,轻易不惧她了,客气而不失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君侯不曾吩咐,臣听君侯的。”
刘藻竟挑不出他的不是来,脸色沉了沉,转念一想这样也好,既然是谢相的人,本来就该只听她的。
她想着就稍稍舒展了脸色,又想起昨日的事,四下看了看,问:“有一宫娥,常在朕身边侍奉的,昨日扶朕去沐浴的那个,在何处?”
胡敖眉心一跳,再无神气,觑着她的脸色,斟酌着道:“君侯罚了她二十杖。”
刘藻闻言,显出不悦来:“只二十杖?”
胡敖又挤出一句:“罚去了浣衣坊。”
刘藻稍稍满意了些,但尤有不足,只顾忌着谢漪已罚过了,不好违背她的意思,沉声道:“她倒走运。”又与胡敖吩咐道:“你好生管束宫人,朕与谢相身边,容不下钻营惑上之辈。”
胡敖忙称是,想了想,又道:“那罪奴高喊陛下喜欢她,宫中许多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