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不怂的。
“好啊,先学完德语再说”
老先生依旧笑着,捋了捋花白色的胡子,态度极为和蔼。
结果都是假的。
一展开教学任务,什么和蔼,什么可亲,什么可敬,什么好说话,统统都没有了。张老头子他就是个酷爱拿戒尺打学生手心的魔鬼。读错一个音节打一次,背错一个单词打两次,写错一个繁体中文打三次。一天下来,白蓁蓁那白嫩嫩的手心都打出几十道戒尺痕了。向母亲哭诉也无用,她不知道有多欢喜这样严厉的教学方式呢,刚第一天就治好了白蓁蓁的拖延症加错别字。
母亲为了表达衷心的谢意,还特地为老先生准备了一盘玫瑰酥,而白蓁蓁呢?只有摊着通红通红的手眼巴巴看着的资格。老先生就坐在她面前,吃的津津有味,长长的胡子沾上了不少碎屑,吃乐呵了,打手板的次数变少了,但是该罚的还是得罚,该抄的还是得抄。
平均一天两位数的手板,三位数的抄写默写听写,如此教学方式,一两个月下来,饶是如今蜕化成半文盲的白蓁蓁也能看懂大部分德文了,但她依旧不怎么会讲。
这不能怪张老先生,谁让白蓁蓁天生就不是背书的料呢?让她照着读和写,几百遍都不在话下,可就是死活背不下来,背了上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