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就开始伺候大小姐,恍然间惊鸿一瞥时,也会被惑了心神。
阿芙尚未及笄,便已经出落得如花似玉,人如其名般,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芙蓉。
眼前的阿芙,一头柔顺的青丝将散未散,光洁的额头贴了一枚梅花形云母花钿,细长微挑的柳梢眉下,是眼尾弯弯似迷似醉的桃花眼,眼下恰到好处的生了一颗栗色的泪痣,脂粉未施的脸颊透着粉。
见桑柔已失了神,阿芙有些不悦,便自己扶了一旁的杌子穿了缎子鞋,提着裙子要到外头去。
桑柔这才回过神来,忙拦在阿芙前面不许她去:“姑娘,不好了!”
“你净在这大呼小叫,也不与我说怎的不好了,”阿芙拂开她拦在面前的手,懒洋洋得往门板上一靠,眼皮也不抬。
桑柔有些讪讪,心中却想:人越大倒是越来越难伺候了,自觉被落了面子,又做一副揪心的模样说:“是沈家的夫人来府中替她大公子求娶您,姑娘可别贸然去前院才好。”
阿芙眼里闪过一抹亮色,心跳剧烈如擂鼓,脸颊上按耐不住的飞起了一抹红霞:终于来了。
桑柔并未曾注意什么,仍在自顾自的说,:“听说沈家那大公子脾性乖戾暴虐,他院子里隔了两三日,便会抬出好几具血淋淋的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