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姜氏身子不好,后头的炉子上便整日煨着各式的汤水。
姜氏捧过汤盅喝了一口,好似冻僵了的四肢顷刻间便回了暖,轻轻的呼了一口气。
云栽见姜氏不理她,心里很是奇怪,面上却不显,自顾自的找话说:“这红枣桂圆炖鸽子我熬了好半响呢,夫人用着可还好?”
许是牙婆教养得全面,云栽做汤水的手艺确实不错,姜氏自幼调养身子的汤水除了桂妈妈逮着她喝,剩下的均出自云栽之手,喝了这么许多年,一时半会儿倒是戒不掉。
“我还没问过云栽你原是从哪里来的?”
云栽听姜氏答非所问,不由得愣了愣,随即笑着说:“我原是从苏州来,自我有记忆起便在苏州,幼时乞讨来上京城的,所幸遇上了姑娘,否则我还不知道自己在哪呢。”
“苏州距离上京城旅途遥远,那几年犯旱灾,往过之地皆是赤土千里,苏州那般富庶虽然不至于顿顿吃得饱,却也并不是食不果腹,你怎么会想着来上京城?”
姜氏静静的看着她,语调轻快,仿佛只是单纯的好奇。
云栽不慌不忙的眨眨眼,面不改色,嘴角的笑意连丝毫不自然也无:“我也是胡乱瞎走,日子过得浑浑噩噩,早已经分不清自己在哪里,等停下来便走到了上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