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植物,美丽,却奄奄一息。
连翩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迪拜的黄昏是北京的黑夜,因而每次她给我拨来的时候,恰好能缓解月下难寐的伤怀。
“你确定不要我告诉他吗?”连翩反复追问我。
“我确定。”我也反复回答着。
连翩沉默了半晌,说:“我今天在学校遇见他了,他叫住我,问我你怎么好些天没来上课。”
我的心禁不住动了一下:“你怎么回答的?”
连翩忿忿道:“我很想跟他好好说话,但一开口,还是没忍住冷嘲热讽,把他骂得面色铁青。”
我的嘴角抽了抽:“然后呢?你告诉了他吗?”
“唉……”连翩长长叹了一口气,“汐汐,我很想告诉他的,可是我最终还是没有。看着他关心你的样子,我明白你们依然感情匪浅。或许你是对的,如果他知晓了,事情恐怕不会这样简单地了结。现在我也分不清,到底怎样才是对你好,怎么才是对你不好。不忍心见你一个人扛下,更不忍心把你再跟他牵扯到一起。”
我的身体瘫软了,说不清是放松还是失落。眼前清晰地闪过穆萨的脸,把手放在自己的小腹,感受着这份生命初初形成的温暖。
我也舍不得它,可是,我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