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知何时素芳袭予两人也退出去了。寒蓁心中暗骂薛闲老奸巨猾,拉皮条竟拉到皇帝和她的身上来。可到底无奈,只得应承。
寒蓁搬进来时,朝晖堂中还没有纸笔,是那日刘嬷嬷送《太初录》来时连着一并带过来的。
她虽识字,却不曾真的上手写过,也就搁置在一旁。不曾想如今派上了用场。
寒蓁去里间寻了砚台笔墨回转时,皇帝仍在看第一本,不知是否是什么棘手的事,看得眉毛微微蹙起。
砚不是端砚,墨更不是徽墨。磨起来有些微微地涩,寒蓁笼住右手广袖细细地研磨,起初还是一层清水,逐渐的,浓艳的朱砂色如烟雾般自底部飘起。这是一项枯燥的活计,但寒蓁却磨得极认真,极投入,倒想要把一身精力都投注进去。
无他,这塌本来就细窄,皇帝身量又高,若是想站在他身侧磨墨便免不了呼吸相闻。皇帝绵长而均匀的吐息一下下在她耳后吹拂。
些微的热意从耳后一直蔓延到脸上,寒蓁这时候倒有些感谢起自己散乱的长发来了。
“墨浓了,花这么大力做什么?”手上的那份折子早已看完,就待着墨研好。皇帝的视线越过折子上沿,落在眼前人专注的侧颜上。
她应当是不熏香的,衣衫上皂胰干爽的气味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