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地飘散出来,和着窗外的腊梅香,倒真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模样。雕花木窗开了半扇,冬日里便是午后的阳光也显得苍白,照射在她的眉宇间,模糊了她的神色。
皇帝一时有些恍惚,扣在奏折上的手指忍不住紧了紧,转瞬之间又镇定下来。他总是显得过于冷静,落在那些厌他的人眼里就成了无情,可天家之人从来不该滥情,他在一个人身上投注了太多的感情,落了空便收不回。而仅存的那点只能给大楚,再也给不了别人。
莫连海打着歪主意把这丫头送到他面前时,他是震怒的,后来看多了,便觉得真是像啊。像到几乎让他都忽略了叫人痛心的事实。
若不单单只是像,该有多好。
寒蓁迅速提起墨锭,果见滴下来的墨汁过于浓稠,写起来不免要滞涩。她有些惶恐,咬着唇不知怎么办才好。
“不过浓了些,兑些清水便可,你这么害怕作甚?”皇帝揉了揉眉心,自觉从未展露过动怒时候的样子,旁人见他也没这么惴惴不安。怎么偏她总是在他面前露出幅受了惊的,可怜巴巴的样子来?
寒蓁用银勺子量了几勺清水倒在砚台中,眼见墨没那么浓了,才松了口气,躬身后退。
“头发那么散着不难受吗?先去理一理再来。”皇帝盘了盘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