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答的时候,寒蓁没想太多。只晓得雪灾是大事,无论如何也要让皇帝赶在年节前把奏折批了才好。她母亲死得早,自小跟在父亲身边,常听他摇头晃脑念那些家国天下的文章,虽然直到父亲锒铛入狱都未能开蒙,这些思想倒是牢牢记在了脑海中。
皇帝听了这话,默然不应,目光逐渐凝实,自上而下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倒像是初次相见。
就在寒蓁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皇帝发话了:“也好。”
寒蓁舒了口气,伸手将散乱的鬓发掖到耳后。在皇帝面前仪容不整是大忌,不顾皇帝自理衣裳更是大忌,两相权衡,她见皇帝似乎并不在乎她这幅长发松散的模样,也就由得它去了。
茂国公府待下人从不苛责,只要不误府中大事,这样搭戏台的日子,也允他们前去观看。朝晖堂中本就只有他们主仆三个住着,如今莳花弄草的粗使丫头们一走,便益发幽静起来。
“诶,这地儿好!就要这样的所在,再把院门一关······”薛闲打进了朝晖堂院门便开始赞叹。
皇帝偏过头瞪他一眼,道:“胡闹。你将院门关了,日后传出去,她还怎么做人。”
寒蓁闻得此话也是呆了一呆,她万万没想到皇帝说了这样的话。且不说她的身份摆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