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一瞬间,朝下群臣悄然无声,无人敢有异议。
这一瞬间,薛闲觉得自己仿佛就站在五年前的金銮殿上,头愈深的垂下去,往那雕花金砖上连连叩首:“陛下饶命,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太后缘何会知道她?”
一提起太后,皇帝身上气势陡然一松,眼神却越发冷了下来。
薛闲知道他在怀疑什么,丝毫不敢隐瞒,急忙解释道:“奴才也是毫不知情,求陛下明鉴啊!”
皇帝不让她跪,可她站在皇帝近前,比薛闲更能察觉到皇帝身上那股冰冷的怒意。又见薛闲磕得满头满脸都是血,外加涕泗横流,真是狼狈不堪,念及此事因她而起,心中略有愧疚,便状着胆子道:“陛下,此事确与薛公公无关。”
皇帝一挑眉,把这件事前前后后在心里一过,当下有了想法,道:“别磕了,宣莫楚茨来觐见。”看了看他满脸的血痕,叹息着补充道,“先去把血止了。”
薛闲简直是感激涕零,连忙千恩万谢着弓着腰出了殿门。
他这一走,空寂的御书房里只剩下了她与皇帝,寒蓁有些不自在。垂着头缩在皇帝身旁,像只蔫头耷脑的小鹌鹑。
“吓着你了?”皇帝酝酿了许久,才憋出一句勉强算得上温柔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