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多少寒门出生的学子,还不是一样做到了四五品的大官吗?”
寒蓁瞅着窗外一棵叶片落尽光秃秃的树,沉默片刻,轻声道:“公公多虑了,含真自认没那等好福气,且陛下已许了我择日出宫。”
薛闲还有一肚子的话要拿出来劝她,被这句话一哽,直堆在嗓子眼,卡得心头都刺得慌。他呆了半晌,才想起来问:“这、这可是真的?”
“是。”
这下精神头也萎了,薛闲颓然坐回搭椅上,抹了把脸道:“既这么着······咱们跟在御前的人都有定数,陛下从未用过宫人,那些本该由宫人干的活计便都由宦官摊了。你这一来······”薛闲欲言又止。
寒蓁浅浅行了个礼,恭敬道:“奴婢什么都能做,但凭公公安排。”
“那便照着太上皇时的规矩来,”薛闲沉吟半晌道,“司寝、司衣这些由你负责,你可通晓文墨?”
“认得几个字,写不了。”寒蓁老实回答。
“这倒不错,既如此奏折的整理也交给你。另外还有上夜,你我各负责上下半夜,这活计辛苦,不知你能不能受得住。”
寒蓁微笑道:“奴婢吃得了苦。”她想了想,忍不住问,“公公,若是有娘娘侍寝时奴婢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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