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拉着不放,右手却是空的,便提起银箸为皇帝布菜。
“你们大楚人说话总是文绉绉的,不过外甥你的话听了还算叫人舒服,到底是堂妹的孩子。本君还记得你母亲出嫁时的情景,来迎她的仿佛是个什么三四品的官,说话也叫人舒服。可惜后来,好像是被你父亲以私通外敌的罪给斩了吧······他叫什么来着?哦,好像是叫韩东湖——”
“当啷”一声,寒蓁压不住手指的颤抖,银箸骤然坠地。
“奴婢该死,请陛下责罚。”寒蓁连忙跪下,身子抖得不可开交。
皇帝的脸色一瞬间冷了下去:“愣着干什么,还不下去?”
“是。”
她勉力保持着镇定,但离去时匆忙不稳的脚步声还是落入皇帝的耳朵。他注视着右手上两点水渍,那温度一直烫到心里去。
小小的插曲并不能打断鞑坦国君的侃侃而谈,他依然眉飞色舞,皇帝却已分不出心神去听他说话了,他偏头看了眼薛闲,在殿中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摆了摆手。
薛闲领命匆匆而去,再回来时脸上带了稍许欲言又止的慌张。
“太医呢?”听完薛闲俯在他耳畔说的话,皇帝脸色大变。
薛闲也惊得脸色煞白:“已遣人去请了。陛下您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