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抱着她,一只手总是不方便,然而崔恕很快找到了关窍,将她放下来,背心抵在桌上,双手捧了她的脸,让这个急切躁动的吻慢慢安静下来,缠绵起来,直到他听见她细细的喘息声,感觉到她在他身哦下软成了绵,藤蔓一般地攀着他,迎向他,向他献出自己。
天地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她,所有的一切,也只是一个她,他日夜肖想,志在必得的她。
糜芜原本只是想诱得他放开自己,好让事情有个转机,然而在他不容置疑的强烈攻势之下,她脑中竟有片刻的空白。她从没有想到过,崔恕竟然能如此热情。他的这些渴念,这些迫切,都从两个人紧紧相拥的身体,从唇舌之间传递给了她,咫尺之外,就是重重危险,可他依然披荆斩棘而来,只要带她离开。
有某个瞬间,她甚至有点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只想放任自己随着他的指引,与他一起沉沦。他必定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她可以像他说的一样不去理会,只是依赖他就好。
然而下一息,指尖触到一点凉,是那个花瓶。糜芜骤然清醒。
崔恕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她在他面前从未如此柔软过,心中一阵狂喜,却在此时,后颈上突然一点凉,却是糜芜重又握住了那个花瓶,正正地对着他,激荡的情绪中瞬间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