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恕有片刻的怔忪,她却立刻挣脱他的桎梏,微微喘/息着说道:“崔恕,我不走,你快走吧,不要逼我对你动手。”
他只要一反手,立刻就能制服她,然而此时,灰心的感觉超过了一切,崔恕慢慢地松开了她,一言不发地向外走去。
他不知道她想要什么,此刻的她收起了那些算计,却也牢牢地掩藏了好了自己的意图,让他无从窥探。她对他已无所求,从前她求着他时,尚且还是最无情的那个,更何况此刻她已不再需要他,下起手来越发狠辣,一刀一刀扎下去,不管他是不是能承受,只是不肯停手。
手搭上门栓,心底的怒意突然翻涌上来,崔恕猛然转身回头,一个箭步追上去,牢牢抓住了糜芜,压抑的爱恨在此刻尽数爆发,崔恕扣紧她的细腰,将她整个拖向自己,一字一顿地问道:“为什么?”
糜芜知道自己不能说实话,以他的性子,若说她是怕连累他,他越发不会抛下她。糜芜带了笑,轻声道:“不为什么。你走吧,我没兴致跟你胡闹了。”
“没兴致?你跟我,是胡闹?”崔恕压低了声音,怒意却压不住。
他夺过她手里的花瓶重重地扔在床上,跟着扣住她的后颈,让她一张娇艳的脸被迫迎向他,暗夜之中,眼波中漾着水色,红唇上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