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上愣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也许柏学丞约自己见面,只是想跟自己说清楚。他突然跑到人家住的酒店房间去,这行为实在是有些太过分了。也许他跟蒋梵或者别的什么人已经在一起了,也许自己给他带来了麻烦,所以他想谈谈。
费廉心里一下恍悟了,那点忐忑和紧张也随之消失了,却从心底深处细细麻麻地涌上一股茫然和空洞。
这种感觉他曾经也有过,在第一次大着胆子跟柏学丞说分手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心里似乎是开了个洞。
那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觉得风呼呼地在耳边吹,柏学丞瞪大的眼睛和不敢相信的表情都变得很模糊了。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又去了柏学丞住的小区,果然家里没人,窗户里也黑漆漆的透不出一点光来。
他下了楼,走出小区,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家里不想待,也不想找任何人,于是他茫然地在周围转悠了一圈,去超市买了几罐啤酒,坐回车里慢慢喝着。
等到他喝下第三罐时,后视镜里出现了一个人,一个眼熟的人,一个他正在想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