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三十的人了,你妈……管这么严呢?”
费廉沉默了一下,这样的亲情于他而言一直是糖果和砒霜的双重叠加,但随着年纪增大,砒霜的成分已经远远超过了糖果的甜蜜。压力和负担让他的脊梁骨越来越弯,他知道迟早有一天自己会爆发的,会无法忍受的,但在那一天来临之前,他始终无动于衷。
因为那是母亲,将他视作唯一亲人的母亲,他无法反驳也无法责备。
费廉舔了舔嘴皮,说:“她比较爱……操心。”
柏学丞早不是当年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少年了,见费廉迟疑便不再多问,凑过去在费廉嘴唇上轻轻咬了一下,转开话题打趣说:“你还好吗?难受不?要不趁着车还没来,我帮你……”
说着手指暗示地在费廉小腹上滑了一下,费廉顿时臊得不行,忙抓住那祸害的手:“别动!我……咳,我不用,一会儿就好了。”
柏学丞仿佛是看到当年那个过于认真又容易害羞的少年,一时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两人干脆就坐在客厅办公桌边闲聊,等费廉叫得车来了,柏学丞送他下楼。
费廉上车后迟疑了一下,又下车来,把自己的车钥匙给了柏学丞:“你不是说明天有客户要见吗?开我的车去吧。”
柏学丞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