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笑了:“你呢?”
“我坐地铁,没事的,我住得离公司不远。”
柏学丞还要再说,费廉却不容拒绝地把车钥匙塞进他手里,关上车门就让司机开车。
柏学丞只好追着喊了一句:“到家报个平安!”
费廉摆了摆手,示意知道了。
等车走远了,深冬快三点的夜色寂静得很,四周传来呜呜的风声,两人在一起时的那种幸福和热切瞬间被冬风刮得一点不剩了。
孤单的感觉重新裹了过来,柏学丞不想承认自己很舍不得放走费廉,三十岁的人了,却似二十岁初恋那样,只想跟人腻在一块,一分一秒都不要分开。
如果时光再退回去几年,年少的柏学丞可能真干得出来将人强行留下这种事,但那个什么也不顾的二十岁到底是沉没进了时光的海底,再也回不来了。
柏学丞在路边孤单单地站了一会儿,被风吹得一个哆嗦,鼻涕都快下来了,这才裹着羽绒服回了工作室。
也许是重归于好这件事顺畅得太过出人意料,柏学丞这会儿冷静下来,才恍惚觉得这事显得很不真实。
仿佛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旖旎的梦,明天太阳升起来,就会把这一切都收回去。
因此当天夜里,柏学丞翻来覆去,在带着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