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姑姑按一按, 要不了几日就能缓解。”
皇后颔首嗯了声,粟禾是一辈子都待在都城里没出去过的人, 坐船这怕还是头一回, 倒也难怪。
她这头立时又念起晏清, 他小时候进宫后也没有出去过, 不知这会子还好不好?若是也晕船了,还不知有没有人去照顾他?
心底里兀自叹气, 昨儿个上船时明明离得那样近,彼此却连眼神儿都不能侧目一下。
她也觉得心里堵得慌,那么久没有见,搁谁能不想念呢。
小宫女梳好发髻,打开妆奁在里头找合适的钗环, 皇后瞧着着那里头放的翡翠玉簪,思忖半会儿,拿起来递给小宫女,“今日戴这一支。”
正说着话,只听门外有人在舱板上轻敲了两下,出声儿的是个皇帝身边的近侍。
“给娘娘请安,皇上听闻今儿要路过蕲州,早早派人传了当地有名的曲艺班子届时上御船献艺,遂想请娘娘午时时分一同往旁边儿的明月台听曲儿赏乐,还望娘娘赏脸一顾。”
御船上下共四层,帝后两个人一个住在船头一个住在船尾,中间隔了大半条宝船,若是不特意来请,各干各的,估摸着一路到凌州都见不上面儿。
皇帝如今真道是煞了性儿了,从前一言不合就要大动肝火的